1951年8月16日,躺在病床上彌留之際的杜月笙精神突然清醒了過來,他喊來女兒杜美如并對她說:「去把匯豐銀行存的保險箱里面的包裹取出來」。
杜美如滿口答應,去銀行取來了保險箱,柄從保險箱里取出了一個包裹,當包裹拿來后,家人以為要分遺產,可當杜月笙打開以后,家人們卻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。
家人圍過來一看,里面是什麼東西呢?仔細一看,這保險箱的包裹里并沒有金條和銀元,也沒有奇珍異寶,里面全是一沓沓別人向杜月笙借款的欠條。
這些欠條中,少則5000美元,多的則高達500根「大黃魚」(金條),這些簽名的借款人,大多是當時有錢有勢的軍政要員,完全有還債能力。
此時的杜家在香港的生活已經非常困頓。
早在1945年的5月,杜月笙便動身搭乘客輪來到了香港。
當客輪駛抵香港,聞訊趕來迎接杜月笙的,只有在香港的少數家人和親友。
寥寥幾人的冷清場面,在喧囂嘈雜的碼頭上,顯得毫不起眼,杜月笙見此,一股悲愴之情瞬間涌上心頭。
來到香港的杜月笙,早已不是曾經在上海叱咤風云的杜老闆了。
到香港后,杜月笙一家直接住進了事先買好的房子——堅尼地台十八號。
這套房子并不是高檔別墅,而是是一樓一底的格局,樓上住著杜月笙的同鄉好友陸根泉一家。
陸根泉是陸根記營造廠的老闆,是當時聞名的營造業巨子,一樓的杜公館就是陸根泉通過香港房地產業的朋友,用6萬港幣頂下來的。
和上海氣派的杜公館相比,這所房子顯得實在太過寒磣,不僅不夠氣派,既無庭院,又無圍墻,沒有后花園,就連房間也少得可憐。
此時,連同孟小冬在內,杜月笙的家眷一共有二十多余人,還有司機、秘書、仆人等十余人,如果都住在這里,根本住不開。
為了減輕住房壓力,杜月笙只好讓三太太孫佩豪帶著兒子住在外面,其他已經成家的三個兒子也都住在了外面,而仆人中僅留了一兩個住家,其他也都住在外邊。
此時的杜公館門前再也沒有了昔日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,常來杜公館的也大多只是平日的至親好友。
杜月笙的身體也每況愈下,哮喘病時有發作,神智渙散,好在孟小冬一直在身旁無微不至地照顧,而杜月笙一直是閉門養病的狀態。
當時的杜家早已不算富裕,杜月笙來香港前賣掉上海杜美路大樓的45萬美金,是來香港前就已經存在香港了,而他逃離上海時很倉促,并沒有帶什麼錢,只能吃老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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